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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黑兰土文课】疫情下的师生,谁是被害者?


遥想去年矮夯北初来乍到德黑兰,能够在附近街区惊喜发现尤努斯・埃姆雷学院(Yunus Emre Enstitüsü),于是,过去一年能够与伊朗同学一起学习土语、谈天说地与分享生活,也算是矮夯北在德黑兰工作之余的最佳调剂。

前情提要:

报名尤努斯・埃姆雷学院(Yunus Emre Enstitüsü)土语课程

我们语土的距离 – 升级考试

虽然,土耳其语的进步程度仍被伊朗同学们远抛而追不上她们的车尾灯,能够在充斥波斯语的国度中,稳定的练习土语听力,也让矮夯北的土语能不那么快的退步,简而言之,尤努斯・埃姆雷学院对于矮夯北在伊朗德黑兰的生活是一个精神堡垒与应许之地。

 

还不知道是最后一堂课的那一刻

关门停课中的尤努斯・埃姆雷学院(Yunus Emre Enstitüsü)德黑兰分部

关门停课中的尤努斯・埃姆雷学院(Yunus Emre Enstitüsü)德黑兰分部

殊不知,在时序跨入2020之后,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新型冠状病毒引发的肺炎(COVID-19,简称武汉肺炎),悄悄的已经潜伏于伊朗,一月底的矮夯北,已经在某些餐厅,无意间听到中国游客大肆地谈论他们在家乡观察到的疫情蔓延概况,让矮夯北觑得心惊惊。二月中下旬,又因为伊朗政府于2月21日举办第11届国会选举,选出290个议员,政府欲刺激投票率,选择性地忽略警告,未能让民众提前做好万全准备。

不知道何时能再踏入校区

如果从此不见面,让你凭记忆想念……

矮夯北记得,在2月19日的课程中,每日准时收看中央流行疫情指挥中心记者会的矮夯北,在拥挤的小教室内,着实感到心情忐忑之感,尤其当同学出现干咳,总是心里有点紧张。当台上的土老师蕾拉询问同学近况时(Ne var ne yok?),我便很认真地分享伊朗出现了两名新冠病毒的首起病例,请大家多加注意。没想到接下来蕾拉老师的回复,让我真的惊呆惹。

「Off ya!怎么又是这个话题,我已经厌倦了病毒的话题。」蕾拉老师语气搭上一个厌世的白眼表情,让我顿时语塞。

那时的她们,都以为病毒离自己很遥远,那时的同学,也以为我是否因为来自远东,所以杞人忧天是常态。矮夯北的发言就像是狗吠火车,顿时感到有点泄气。

 

迅雷不及掩耳的停课通知

而接下来的剧情,就像是每个恐怖片公式般,急转直下。

首先是,伊朗政府为了控制疫情扩散,大刀宣布从隔周起,全国的大专院校以降的各级学校停课一周,试图减缓蔓延速度。想当然尔,尤努斯・埃姆雷学院为了保障土耳其老师与学生的健康,也同步的停课至4月4日,之后的课程再看伊朗的疫情状况,继续停课或是复课(当然,现在的我们都知道他们选了哪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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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们认为情况已经不能更糟之际,想必,土耳其政府与土耳其驻伊朗大使馆可能也接收到我们平民无法得知的情报,决定让尤努斯・埃姆雷学院全体管理阶层与老师,撤回土耳其避险,于是,土耳其老师群们已于3月6日全体从伊朗德黑兰搭乘长途巴士,花费8小时跨越伊土边境后抵达土耳其东南部哈卡里市(Hakkâri),然后再从那边转乘土耳其航空至伊斯坦堡,最后再各自搭乘国内线班机返回家乡城市,虽然矮夯北并不感到惊讶,但是要让全体学院公职人员驱车自伊朗撤回土耳其,舟车劳顿转搭国内土航班机返家,想必也是做出了困难却是正确的决定,因为那时的伊朗,的确是浑沌不明,死亡数目与死亡率皆仅次源头的那个国家,而土耳其那时仍未出现首起病例,阿拉也没想不到,后来土国疫情发展竟然如此迅速恶化。

 

后疫情的数位课程

虽然,尤努斯・埃姆雷学院德黑兰分部暂时关闭,复课短期无望,但是值得嘉许的是,尤努斯・埃姆雷学院并没有就此两手一摊,仍然积极地准备一系列的线上音乐直播、Youtube预录课程与土国网红访谈,截至目前为止,线上访问邀请到的最大咖应该就是5月12日晚间10时邀请到土国总统府亚伯拉罕先生(İbrahim KALIN),贯彻尤努斯・埃姆雷学院推广的 #待在家 (#EvdeKal)标签,却也能够让学生们能够在家里继续接触土语,学习新知并且保有生活目标,后者对于在家中隔离的伊朗学生们,实在是个不可或缺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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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矮夯北班上的伊朗同学,纷纷兴高采烈的从Whatsapp群组移转至Skype,终于讨论出可以线上课程的时间,邀请蕾拉老师每周一个小时,在线上针对预先准备的预习文章或是影片,由蕾拉老师讲解并且询问同学们对于内容的想法与申论。

对于矮夯北而言,面对面在课堂上要听清楚进阶土语已经够困难,加上网路频宽、麦克风爆音与影像模糊等不确定因子,再再的证明线上课程仍无法取代实体的课程,面对面的交谈总是能够比较轻易的理解老师与同学发言内容并给予实际且贴切的回应。但是在这个非常时期,矮夯北对于能够有个固定时间,跟着大家一起讨论土语,已经感激涕零,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了。

土语视讯课程背后的那个萤幕是怎么一回事?

土语视讯课程背后的那个萤幕是怎么一回事?

镜头中的蕾拉老师,在斋戒月把斋的她,口干舌燥地为我们讲解课程,引导我们回答提出的问题。同时如果矮夯北没有会错意的话,停课中的尤努斯・埃姆雷学院老师因为没有上课,是没有拿钟点费的,所以矮夯北便跟蕾拉老师说,如果是我,没有支薪加上又是饥肠辘辘的斋戒月,我绝对不会答应在日正当头上线授课,蕾拉老师则是笑笑的,「没问题的,我还是喜欢跟伊朗的大家说说话,没有问题」用一贯的微笑代替千言万语。

矮夯北忍不住回想,那最后一堂面对面的「Off ya」之后再看到蕾拉老师,竟然是远隔几千公里之外的视讯课程,老天爷是否真的对全世界的我们开了一个超大的玩笑,还好,目前认识的台湾亲友、伊朗同学与土耳其朋友们都还平安,对矮夯北来说,在伊朗过去风风火火的这年,学到的是随遇而安与由衷感谢。

 

明天会更好~吗?

从二月底伊朗快速爆发疫情,经过了伊朗的「Nowruz」新年假期到现在斋戒月也过了大半,土耳其到五月中旬的今日仍未见疫情趋缓的迹象,矮夯北悲观地认为,尤努斯・埃姆雷学院短期内大概不会冒险让伊朗德黑兰分部恢复上课,千辛万苦撤侨回土耳其不可能马上将土国老师重新置于伊朗染疫风险之中,最快也得等到土耳其航空复航或者土耳其疫情趋零后才有可以有重启课程的可能选项,在那之前,矮夯北只能每周期待尤努斯・埃姆雷学院的Instagram, Youtube或是Skype课程,看看他们能够端出什么样的重量级影音内容了。

谁是土老师?谁是伊朗学生?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看看照片左右的两人,谁是土老师?谁是伊朗学生?

 

希望世界各地的土女读者都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度过这场世纪流行病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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