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兩國在1971年斷交以後,幾乎沒有任何來往。故林代表於1989年首度邀請安大文學院院長Rüçhan Arık來政大訪問,堪稱破冰之旅。因而有1991年政大教務長羅宗濤和外語學院院長金陵之連袂回訪。後來故林代表又在1993年促成安大校長Günal Akbay訪問政大,並且簽訂學術合作協議書。
1994年7月底,我在東語系的行政工作告一段落,剛好又休假一年,於是輕鬆愉快地帶遊學團去土耳其。團員中有以林總教官士堯為首的教職員,以及包括兩校簽約後的第一位留學生曾蘭雅在內的土語系學生。
曾蘭雅目前是政大土語系系主任。
我們抵達安卡拉以後,隨即去拜訪我國駐土耳其辦事處,順便面謝故林代表義民對政大與安大學術合作之鼎力支持。
1993年兩校簽約以後旋於次年組成的「遊學團」頗有「訪問團」的韻味,因為團員係由教職員生組成,除觀光旅遊以及學生在「土耳其語文教學中心」(TÖMER)研習語文以外,還展開一連串的拜會行程。
桌巾上面寫的兩個字,各位會用土耳其文發音唸嗎?-「九加九啦」
遠在天涯海角都有「可口可樂」的蹤跡,真厲害!
且讓我用印有政大校徽的運動帽鎮住它。
訪問安大文學院,穿白襯衫的主持人是文學院副院長Zafer İlbars女士。
暑假期間,安大校長和院長都去度假了。
我也常聽說美國總統去大衞營度假,甚至還可以看到他們釣魚的照片。但是我們的官員好像都是鐵打的!
院長Rüçhan Arık來訪問時他剛好在政大當交換教授,對政大與安大兩校間之學術合作事宜,多方奔走,貢獻良多。
世界反共聯盟榮譽主席谷正綱在世時,曾經邀請世界各國反共人士來華訪問,土耳其正義黨(Adalet Partisi)高階人士幾乎都來過,Nahit先生是其中之一。他們在台灣參訪時由我陪譯,後來都變成好朋友。
從行政版圖方面看,我們認為她是中國人,從種族血緣方面看,土耳其政府認為她是土耳其人。
1949年大陸淪陷時,大約有五千戶新疆人逃難到土耳其,土耳其政府視她們為同胞收容之。
1971年,有十幾位新疆籍高中生,以土耳其華僑的身份回國升學。Abatay是其中之一,她畢業於政治大學民族學系。
我曾經認識一位導遊,很久以後他才透露說他太太是新北市新店人。我問他為何不早說,他說很多人知道以後都會問他:兩人在何時、何地、如何相識?用哪一種語言溝通、太太是否信奉回教、是否還吃豬肉等一連串問題。回答起來非常麻煩。
從此以後,我也不隨便和初見面的土耳其人說土耳其文,真的省卻許多麻煩。
遊學團除了拜會、上課以外,當然不能免俗,還去Çanakkale、Pamukkale、黑海沿岸、Kapadokya、Ankara和İstanbul等地觀光旅遊。
第一次世界大戰時,英法聯軍在1915年4月25日登陸達達尼爾(土耳其文作Çanakkale)海峽歐洲岸的Gelibolu半島,意欲沿馬爾瑪拉海歐洲岸,經過Tekirdag,直搗當時的奧斯曼帝國首都伊斯坦堡,但是被英勇的凱末爾擊退。
這次,我們亦從亞洲岸橫渡Çanakkale海峽到歐洲岸,然後沿馬爾瑪拉海歐洲岸,經過Tekirdağ,順利地抵達伊斯坦堡。
英法聯軍做不到的,我們做到了。
抵達伊斯坦堡市區以後我們一起去拜訪我岳母,他老人家看到來自台灣的青年學子,非常高興,當晚就在自家餐廳設宴款待。
誠如高老師麗娟所言,政大與安大在1993年簽訂學術合作協議書以後,政大於1994年首度成立正式的遊學團前往土耳其,參訪行程相當緊湊,帶團的我非常緊張。
因為團員包括兩大部分:教職員和學生,年齡、背景和需求不盡相同。有時順了姑意,卻逆了嫂意,顧此失彼,很難兩全。實在傷腦筋。
而且,我是處女座,個性嚴謹,做事既古板又挑剔,整天板著臉,實在很難博得團員的好感。
更因為我要向學生家長負責,壓力很大。因此,我的原則是:寧願學生事後回台灣罵我,也不願意在當地放縱、討好她們。
看到她們盡情歡笑,我的心花亦隨之怒放。
瑤瑤不在車上,沒有白馬馬力夯,如何是好?
就此打住可乎?
再見了!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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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東老師部落格:土耳其語文歷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