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多事之秋 金砖、恐攻、葛兰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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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材:联合电子报、中时电子报、TRT土耳其国家广播公司、安纳多鲁新闻社、新华网国际在线、法广RFI、BBC中文网、Daily Sabah、BBC、DW

本周土耳其有许多大事需要关注,从这些大事也可以看出土耳其接下来预计的走向与意图。

10月22至24日,新一届的金砖国家领导人峰会(BRICS Summit 2024)于俄罗斯联邦鞑靼自治共和国首府喀山举行,这是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去年实现历史性扩员后的首次峰会。在沙乌地阿拉伯、埃及、阿联酋、伊朗、埃塞俄比亚加入金砖国扩员后,此组织的国家人口占全球近一半,GDP超过全球30%、贸易占全球五分之一,按平价购买力计算已经超过七国集团。

Kazan hosted first plenary session of the 16th BRICS Summit in the Outreach/BRICS+ format

金砖国家组织因为“跨洲、跨区域”的缘故,目前是“G7”、“G20”外最热门的国际组织,本次峰会前已有30多国“排队申请”加入,不乏如马来西亚、印尼、泰国、亚塞拜然、塞尔维亚等国。然而北约成员国之一的土耳其最为“耀眼”,总统埃尔多安也抵达喀山。虽然俄罗斯副外长里亚布科夫已表示,本次喀山峰会“不会”讨论金砖进一步扩容的问题,当前组织的主要目标是全面完成新成员国整合。不过,预计喀山峰会仍将提交一份关于设立金砖国家新“伙伴国”地位的报告。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科夫(Dmitry Peskov)表示,北约成员身份不会成为加入金砖国家的障碍,欧盟成员身份也行,强调金砖国家没那么多但书和预设条件,也不会要求选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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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二十多年的埃尔多安总统一直对加入欧盟缺乏进展大为不满,已表示土耳其要 “同时”改善与东西方的关系。他曾说:“我们不必在欧盟和上海合作组织(SCO)之间要做出选择。我们会在双赢基础上发展与这两个组织以及其他组织的关系”。截至2023年,欧盟是土耳其最大的贸易伙伴比重达31.8%,贸易总额超过2000亿欧元,其次是俄罗斯、中国大陆;中国已是土耳其第二大进口来源国,俄罗斯是土耳其最大的观光客来源国。本次峰会期间,埃尔多安与普丁也有见面,双方除了讨论中东冲突、乌克兰问题之外,也讨论扩大本币结算机制。根据统计数据,在土耳其贸易中使用美元的地位有所下降,2023年的占比降至2016年以来最低水准。作为对比,卢布的占比达则提升了1.5倍。

第二件事,10月23日,埃尔多安出访喀山“家里没大人”期间,位在安卡拉省的“土耳其航空航太工业(TUSAŞ/TAI)”发生恐怖袭击事件,这间公司近期开发许多土耳其国防用直升机、战机、无人机等,抢手全副武装潜入,引发爆炸,造成多名人员受伤,5人死亡。

毫无意外,土耳其官方即将矛头指向库德族工人党(PKK)所为,概因警方、情治单位稍早于安塔利亚省成功逮捕到了库尔德工人党(PKK)恐怖分子尤苏博夫(Bari Lusubov),此人活跃于中亚地区、亚美尼亚和伊拉克北部。另外,埃尔多安的盟友,民族行动党(MHP)党魁巴契利近日主动邀长期被监禁的库尔德工人党领袖欧加兰前往议会露面,希望透过欧加兰公开呼吁解散该组织,来换得自由之身。两种因素叠加导致工人党内基本教义派的不满,进而发动恐怖袭击事件;土耳其军方也迅速回应,当晚夜袭叙利亚、伊拉克两国与土耳其边境多处库德族工人党的据点。埃尔多安总统与普丁会面时也谈及此事,两国元首皆谴责该恐攻并对遇难人员家属表达哀悼。

土耳其想要加入金砖,图谋不只是“东西方平衡”而已,可以发现土耳其想跻身“上流阶层”却不容于“上流眼神”的悲哀。作为总体经济、工业实力不弱西方“二线国家”(如欧猪五国)的土耳其,因为“穆斯林”的身分不见容于欧盟。尽管军事实力是北约第二,扼守黑海最重要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出入口,也在俄、乌战争中发挥“桥梁”角色,粮食协议、换俘、甚至在2022年冲突才伊始之际在伊斯坦堡就差“临门一脚”谈成和平协议(因为英国的搅局)。自此后,土耳其开始“不演了”望“东”看,尽管不少机构评鉴土耳其是个“北方成员”,不过土耳其却做起“全球南方”(是指已开发国家(北方世界/全球北方)与开发中国家(南方世界/全球南方)在社会、经济和政治上的分歧)领头羊的角色。

就在欧盟与中国上演“电动车关税大战”之际,土耳其与中国车企比亚迪、奇瑞、东风汽车签署包含直接设厂、零件采购、代工生产销售协议,借由土耳其与欧盟享有关税优惠的机制将电动车出口至欧洲规避关税(同样方法也用于欧盟成员的匈牙利、波兰、斯洛伐克)。除此之外,土耳其与中国签署稀土开采、提炼协议,并且扩大中企参加土国能源、基础建设的投资。目前土耳其的通膨相比前两年的“一飞冲天”已趋于稳定,政府赤字也有所改善,持续招商引资投入建设、改善与邻国关系(埃尔多安念兹在兹想跟叙利亚总统阿萨德碰面),是土耳其现阶段可以努力的目标。

最后一事,是在10月20日,流亡美国的伊斯兰教士葛兰(Fethullah Gülen)过世。葛兰就是被土耳其认定恐怖组织“FETÖ”的首脑,也就是被埃尔多安指控为2016年军事政变幕后主使的人物,流亡美国多年,直到过世土耳其都未成功让他被引渡返土。葛兰的葬礼有数千人参加,其中包含许多被土耳其通缉的人。关于葛兰与政变,土女在政变那年有许多相关(陈年)文章,也可以参考这篇新的转角国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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