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版面整理
「日升月落,喧嚣和寂静不断循环,落叶终将归根,心灵的平安与宁静来自于坦然面对活着的每个片刻」
-《宁静的心》
放大一点是为了看土女时代也有推荐 商周出版授权使用
上回介绍《别样的色彩》,是土耳其最出名的文学家、2006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奥罕‧帕慕克(Orhan Pamuk)的作品;这回要分享的书是来自土耳其文学之父,也是帕慕克文学创作导师-艾哈迈德‧哈美迪‧坦波纳(Ahmet Hamdi Tanpınar,1901-1962)。坦波纳在作品中致力彰显奥斯曼帝国的传统文化价值,书中夹杂土耳其民谣、诗句,提及的土耳其圣人、书法家,再再让只看见现代土耳其共和国,摩登、富庶面的我们,穿梭时光,回到怀旧式浪漫的古老伊斯坦堡,诚如帕慕克所说:
「关于伊斯坦堡,这是最好的一部小说!」。
人生与文学
坦波纳人生前十年,活在最衰败的奥斯曼帝国下,这十年的生活印象,却成为他毕生创作的养分,他致志推广、提升这段最令土耳其人感到骄傲的过去。
阅读本书时,读者好似回到那个混乱、颓败,灰暗的伊斯坦堡,空荡的有顶市集、路边瘸腿的流浪汉和发出腐朽、酸臭味的城市,他笔下的景物,除了反映时代背景,也反映了主角穆塔兹的心情,为如父、如兄的堂哥病情焦虑的惨淡时光,却遇上一见钟情的毕生挚爱─努兰;从他刻画环境、静物与对他人的描述中,如临其境、随主角的情绪波动着,不只是从主角角度出发的,坦波纳想带给读者的是:那矛盾错综的时期、生活的不安;对比现世,人们无法平衡时代的快速转变与生活轴心,古今皆如此,实则没有不同。
真爱与悖离
「仿佛她实际存在于她的眼中,眼中的光彩主宰了他整个人,就像太阳运转支配了我们所知的白昼」,穆塔兹第一次遇见努兰时、看着她远眺的神情和一言一行,当真爱出现,他的迷恋与激情,对上她的若即若离,努兰的日常、琐碎,全都出现在穆塔兹的梦境与幻想之中,努兰的美丽优雅将他从世界末日的到来混沌中抽离,让穆塔兹借由努兰的存在,体会自己存在的意义,将所有元素,放入符合条件的真爱方程式,化学变化却不为主角慈悲的结果,他们从朋友、疯狂相恋到努兰的离开,对于他,努兰的形象变为最残酷、备受责备的冷漠无情,极端的情绪转折,也反映时代的起伏与跌宕。
如《一千零一夜》般,游走在白天黑夜,没忘记过去的太平盛世,但当太阳再次升起,将开战的恐惧、与所爱别离和现实的痛苦一并降临在穆塔兹身上,他醉生梦死,处在天堂和地域的交界,抓不到重心、也探不著真实。
时间成为主宰
「我们究竟是死亡或生命之子?这两股力量是哪个上紧了我们的发条:季节之手或是永恒暗黑的手指?」、「生死皆不存在,而我们存在,两者都为我们所与生俱来,其他的全部事物,都只是时间之境里浮光掠影的、大大小小的意外」、「人类试图从外部去感知时间,因此时间成了一种煎熬的机制,一个箭步便身处死亡的极点,一切都结束了」。
穆塔兹面对着堂哥的死亡,自己在战争来临前,生命的不确定感;当自己无法拥有掌握生命的实感,生命像寒风中的枯树枝摇摇欲坠,人们的恐惧将无所遁形,那我们又该如何回应?穆塔兹将箭头指向时间,生命的意涵并非存有,不是借着呼吸与否来理解和定义,而是时间,时间的起始成为标准,因此当我们握有对时间的意识,成为自己的主体,那命运的自我实现将会成为本质,也就不需在意生死的来来去去。
事实上,整本书的轴心,就是坦波纳的童年,慌乱的十年间,不断的分离和失去、流血与泪水,或许已为幼小的心灵种下,无法抹灭的伤痛,残暴的现实是不须学习,就可以本能理解,作者想阐述的或许就是,
人们生活只为追求一份平静舒心,
不须担心战争和死神,也没有不合理运作的人事,虽然用成人的立场表述,实际上说话的却是心底那个受伤的小男孩,反观当今还正进行血腥杀戮的国家,那些孩子们早已破碎的心该如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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